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踢爆穆迪 為「紅旗」老闆大平反 (2011/7/19)

高仁的電話上周響過不停,以半說笑的語氣對秘書Kary講:「我秒秒鐘幾百萬上落,唔該幫我screen過啲calls,先至駁入來。」殊不知Kary很認真地回答:「在電話入面,個個都話唔見了億億聲喎。老闆,你接定唔接」?

高仁接聽電話後,發現大部分是相熟的民企老闆,原因是以前有生意的往來。

在電話對話中,民企老闆相當「勞氣」,投訴穆迪的「紅旗」報告「大整蠱」,胡亂向公司「插旗」之餘,又與已爆煲公司齊齊評分,連累他們的身家白白地大縮水。

高仁經常踢爆上市公司的財技及蠱惑招數,但分析過穆迪的「紅旗」報告後,發現部分指標有巧立名目之嫌,而且部分評分標準也值得商榷。因此,高仁決定為「紅旗」老闆大平反,踢爆穆迪的疑似「無間道」角色。

20紅旗為「湊夠數」

在「紅旗」報告中,穆迪分別列出五大指標類別【表】,審視中資股的企業管治及會計風險。但在制訂紅旗數目方面,高仁認為,穆迪的做法並不嚴謹,報告之所以訂出20枝紅旗,似乎是為了「湊夠數」,以變成10的倍數。

觀乎第12項標準,關於無形資產佔總資產比例超過25%,但高仁把報告翻來翻去,由頭到尾,甚至乎由尾到頭,看了超過十次,也發現不到有公司被「插旗」。高仁不禁要問,無形資產比例過高的標準,是否可以被其他更合適的指標所取代?甚至是索性取消?

紅旗質量不分輕重

另一方面,穆迪在20項指標中,各項指標均以1枝紅旗去評分,反映其沒有因應各項指標的特質,權衡每項指標的輕重,這種評分標準又是否恰當?

以高太經常追看的烹飪比賽節目為例,評審團有四大重點的評分指標,分別是味道、難度、賣相及創意,但四項指標的評分輕重卻不盡相同。

味道及難度在廚藝比拚中較重要,所佔比重較高;相比之下,賣相及創意較為次要,所佔比重較低。

根據過去的經驗,公司頻密地更換核數師、延遲公布業績或核數師對財務報表保留意見,有可能是賬目出現問題,甚至是公司爆煲的先兆,但對於有問題的公司,穆迪的做法千篇一律,只是給予1枝紅旗。

更奇怪的是,超大現代(682)於2001年年中上市以來,十年間先後更換過兩次核數師,但高仁在第17項標準之中,連1枝紅旗也找不到(啊!原來穆迪在附註中列明,測試只應用於過去三年)。

由於第17、19及20項標準的重要性極高,評分標準應該大幅度提升,高仁認為,莫說是插上1枝紅旗,再插上多2至3枝紅旗也不足為過。

企業管治方面,第1項是針對公司較短的往績紀錄,第2項則是針對公司較短的上市歷史,但所制訂的年期長短標準,卻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,簡直是「晒頭」。

無「三粒星」要插旗

以第1項的評分標準來界定,公司的往績紀錄少於7年,全部要被插上1枝紅旗。何解是7年?

雖然當今的經濟及股市周期愈來愈短,隨時三年「洗牌」一次,但各行業的經濟周期始終略有不同,而且「3年x2≠7年≠兩個經濟周期」。穆迪以7年作為分界,是否代表要有「三粒星」(做滿七年),才是好公司?

至於第2項標準,上市歷史少於3年或是私人公司,全部都存在風險。如果這項評分標準也成立,以後其他私人公司也不敢申請上市,港交所(388)真是多得穆迪唔少!

家族控股亞洲特色

除此之外,第3項有關家族股東掌控的標準,若然主要家族股東控制了超過三成權益的話,穆迪也會給予公司1枝紅旗。

然而,穆迪忽略了對亞洲地區的理解,因為由家族股東所創立的上市公司,股權多數會以承繼方式交託下一代,故此家族股東持有三成或五成以上的權益,情況並不罕見,也是亞洲企業的特色之一。

以中國秦發(866)為例子,在董事會及高級管理層名單中,除了持有約57.6%權益的主席徐吉華之外,不見有其他「姨媽姑姐」的蹤影。如果稍為做足功課,詢問業界人士意見,穆迪便會知道秦發是由專業人士管理(包括CEO等),企業管治水平較好,故此獲得基金持股。

如果家族股東掌控屬於危險訊號之一,大股東為了符合穆迪所謂的標準,在市場大幅拋售股份至30%以下,試問這種減持情況又是否獲得股東支持?

客戶重質不重量

商業模式方面,穆迪的第8項標準提到,五大客戶佔收入超過三成,客戶高度集中是危險警號之一。高仁覺得要看客戶的質素,而非以數量來定奪。

不同行業有不同的情況,在街邊開檔賣咖喱魚旦,隨時有千千萬萬個街客,客戶相當分散,莫非所有上市公司都應該去賣「咖喱魚旦」?

主要從事安全及緊急控制系統製造及銷售的中國自動化(569),產品專門供應石油化工及鐵路訊號工業,主要客戶包括中國鐵道部和三大石油石化集團等,全部是背景及實力雄厚的大型國企公司。

縱使中國自動化的客戶高度集中,但屬於行業的正常情況,其面對壞賬風險不高。若果五大客戶佔收入不超過三成,該情況才會教人感到吃驚!

最後,穆迪對民企胡亂「插旗」,已引起市場極大反響,大行群起「反插」(反駁)穆迪。

市場質疑穆迪可能是「無間道」的身份,懷疑「紅旗」報告是配合對沖基金的動作,沽空中資股渾水摸魚。穆迪亦因而得到一個新綽號,就是叫做「Moody Water」。

本欄逢周二刊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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